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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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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秘密之吻

“你跑去哪里?叫我找得辛苦!”

  栗纱见到史加达的时候,气冲冲地追问。

  史加达看着气极败坏的栗纱,他没有急着回答她,只是看了看四周,见许多的人都进入了苏府的宴厅,也问道:“宴席开始啦?”

  栗纱气道:“你明知故问,刚才主人一直悄悄地过来问你去了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怎么回复她?看来这趟回去,我可能被她骂定了。”

  “我们做奴的,被骂也是自然的。”史加达道。

  栗纱道:“我不想被主人骂,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做事……”

  “谁不是努力地替主人做事?”

  “你刚才四处逛去了。”栗纱语气甚怨。

  史加达忽然笑道:“我是四处逛了,可是我逛得值的。我遇见了某人!”

  栗纱惊道:“某人?谁?苏兰娇?”

  “我想应该是的。”史加达把刚才的事情简单地叙述,栗纱听了,问道:“你怎么肯定她就是苏兰娇?”

  史加达道:“在墙外的时候,我是没往她身上想的,但我进入墙里,她也跟着飘进来,我就有点怀疑,她用脚踏着我的背的时候,我肯定她就是苏兰娇,因为那整个后院没人的,她也有无声无息地到达我背后的能力,我当时拿那断木撞后院的墙根,当是被她听到,她就跳出墙外跟我玩了一段。”

  栗纱想想,觉得史加达说得是理,她道:“那应该是了,我刚才去问那管事的,他是一问三不知的,而我转了几圈,还是没有见到苏兰娇,可能她一直都没有出来。宴会开始了,我们入席吧,待会就可以一睹苏兰娇的真面目,看你的推测准不准!”

  史加达不再言语,远远地跟在栗纱后面,进入宴会大堂,他没有跟随栗纱坐一桌,鲁茜当然也坐别的宴桌。

  按惯例,宴会开始前,寿星公都要说一翻客套的话,然后大家跟着哄一些祝寿的词,史加达冷眼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苏韩把客套话说罢,大家哄哗一阵,从宽大的厅堂侧门响声一个清柔的声音:“女儿来迟了,请父亲大人见谅,祝父亲年年岁岁都快乐。”

  “呵呵……”

  苏韩笑着迎接他的女儿,道:“兰娇,到爹身边坐。”

  史加达朝那女人看去,果然就是他在后院遇见的女人,他扭头看往栗纱,恰巧栗纱也看向他,他就朝栗纱点了点头,栗纱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朝他微笑,然后继续看向苏兰娇,却发觉苏兰娇不是高贵端庄的,而是清丽哀怨的,是一个很叫男人怜爱的女子。

  苏兰娇的出现,成为宴会中的焦点,似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被誉为原城第一美女,自然有着她别具一格的姿色和韵味!其实美丽的女人很多,但有着她们独特的叫人感受深刻的韵味的美女就显得少些,有着天生的美丽、又有着独特的韵味、还有着高贵的身份的女人却很少,在原城,苏兰娇无疑是所有的女人中最高贵的,因为她的父亲就是原城的城主。另一个叫人惊艳的原因,就是这个高贵美丽的韵妇还是原城著名的剑手,是非士手下第一女徒。

  几乎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苏兰娇,但她却只是看着她的父亲,走到她父亲面前,她轻轻地投入父亲的怀抱,在他的老脸上轻吻一记,细声地道:“爹,生日快乐。”

  苏韩放开她,她向非士行礼,便坐于苏韩的右旁,她的弟弟苏胡坐在苏韩的右旁,那一桌所做的人还有:非士的女儿非菲、法戴尔三父子、还有两个原城比较知名的贵族长者。

  苏韩吩咐大家尽情享受酒宴之后,坐了下来,招待同桌的吃菜喝酒,苏胡在酒席中忽然问道:“姐姐,你怎么来迟了?”

  这个问题似乎也是大家所关注的,同桌的人以及附近几桌的客人都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苏兰娇清然一笑,道:“只是在后院的时候看见一条狗从狗洞爬进来,我费了些时间把他赶出去。”

  “原来是一条狗啊,姐姐,你是怎么把它赶出去的?”非菲似乎与苏兰娇比较亲热,她也甚是好奇,苏兰娇如此的娇贵,为何跑去赶狗呢,叫仆人去不就得了?

  苏兰娇拜非士为师之时,年方十六,当时非菲刚刚四岁,直到她出嫁,非菲也只有八岁,可以说,后来她每年都回来一两次,可以说,非菲是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所以,她特别宠爱她的这个小师妹。

  她道:“那条狗很听话,我叫他出去,他就乖乖地爬出去了。”

  “真的?姐姐,真有这么听话的狗狗吗?那狗狗好看吗?”

  苏兰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好看。”

  非菲再问:“真的很好看吗?”

  “嗯,真的,很好看。”

  “谁家的呢?”非菲陷入幻想的沉思中。

  三个年轻的小伙子都注视着美丽天真的她,苏胡最先发言道:“师妹,你如果想要那条狗,我一定会搜遍全城把它找出来送赠给你!”

  非菲雀跃道:“谢谢二师哥。”

  拉氏兄弟也不甘落后,法戴尔的小儿子蓝富尔道:“师妹,我也会去找的。”

  “谢谢三师哥。”非菲向蓝富尔道了谢,她的灵眸就蓝富尔的兄长龙图递了一个纯纯的秋波,含嗔道:“大师哥,你不帮小妹找吗?”

  龙图笑道:“他们两个都找不着的时候,我就去找,那样才显得我像个大师哥。”

  苏胡道:“大师哥,没你的份了,我一定会找得着的。”

  非菲道:“如果谁找得着,我就跟谁练剑十天。”

  苏胡立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找!”

  “坐下。”非士低喝,他道:“苏胡,现在是你父亲的寿辰,酒宴未散,你要去哪里?”

  苏胡好像特别怕他这个师傅,他心不甘地坐落座位,非士转脸叱骂他的女儿:“菲菲,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现在可不是你撒娇闹事的时候。”

  苏韩笑道:“你不要说他们了,谁年轻不是这样的?来,我们继续喝酒,别管年轻人的事情。”

  法戴尔亦道:“是啊,我们都老了,让小儿女们闹去。”

  非士咕哝一句:“要闹也别在这种场合闹……唉,喝酒。”

  非菲娇嗔道:“爹爹就是这么不开化,人家苏伯伯的年龄大,可苏伯伯的心比你年轻多了,你真是老古董。”

  “你……算了,回去再跟你计较。”非士不想在这种场合怒叱女儿,可非菲知道回家后,她爹一定会小罚她的,或者会罚她练一个晚上的剑……

  她趁着细绪翻飞之时,眼睛四处张望,蓦地,她的细绪停顿,眼睛也定格在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她看见一个俊美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正在看着往她们这桌看过来,她急忙回低头拿起酒杯就饮,只感到自己的心儿莫名地跳得激烈。

  “师妹,你的脸为何突然变得很红?你是不是喝醉了?”蓝富尔最先发现非菲的脸色的变化。

  “没……没有。”非菲结巴地说道。

  非士关心女儿,也问道:“菲菲,不能喝就别喝,怎么就沾酒就脸红呢?你以前也有喝过酒,也没这么容易脸红。”

  苏韩道:“非士老弟,别理小女儿家的事情,我们饮过痛快。”

  坐在非菲右边的苏兰娇趁桌上的人喝酒吃菜之时,她附嘴到非菲的耳边细声地道:“菲菲,你以前喝好多杯酒都不会脸酒,怎么突然脸红了,是不是病了?”

  非菲放下酒杯,也附嘴到苏兰娇的耳边,道:“姐姐,那边,最近正门的那桌上,那个男人,他老是看着我……”

  苏兰娇立即朝那方向看去,这一看,她亦心中暗惊,那个男人正是刚才在后院爬狗洞的家伙,他怎么也来这酒宴?还悄悄地看着非菲……不,他好像不是看非菲的,因为她看他的时候,他远远地朝他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姐姐,是不是啊?他还朝我敬酒……”非菲又在她耳边轻声问话。

  苏兰娇回过神,极力表现得自然,她道:“嗯,好像是的,我们不要理他。”

  “可他那样地看着人家……”

  “就给他看,反正我们菲菲这么漂亮,也不怕给谁看。”

  “咦,他不看我了!他转过脸去了。姐姐,你瞧瞧,这酒宴中,很多女客都在看着他,她们那些眼神,怪怪的,像是要把他吃了。”非菲在苏兰娇的耳边不停地嘀咕。

  苏兰娇回道:“你自己的眼神,也和那些妇女的眼神一模一样的,不信你可以去瞧瞧镜子。他是长得很好看,但却是一个很无聊的男子,没有你的三个师哥来得好的,你不要对他想入非非,好看的男人,一般没有好的心。”

  非菲道:“可姐姐的夫君也是很好看的男人……”

  苏兰娇眼眸中的哀怨之色更浓,非菲没有察觉这些。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苏韩插语进来,打破两人的耳语格式。

  “爹,只是说几句女儿家的悄悄话。”苏兰娇道。

  非士看了一眼她们,道:“很能勾女人的魂,是么?”

  同桌的其余人不明白非士这句话的意思,但刚刚说话的两女是清楚的,她们也知道她们的谈话瞒不了他。

  苏兰娇道:“师父,你喝酒啦。”

  非菲亦嗔道:“爹,你的耳朵闭起来嘛,你也不知羞,听女儿家谈话的。”

  “呵呵,喝酒,法兄、城主,来,干杯!”非士被女儿说得有些尴尬。

  其余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两女刚才谈了些什么话,非士喊喝酒,大家也就尽情地吃喝,宴会中有许多人过来给苏韩敬酒,苏韩不管敬酒的人是什么身份,他都和他们喝了,这酒宴还没有结束,苏韩就醉昏昏的——不是他酒量不行,而是他实在饮得过多,他想不醉也不行。

  将近酒宴结束时,苏兰娇要扶老父回房休息,非菲也争着要跟苏兰娇一起扶苏韩离开,桌上的人都有几分酒意,大家也就懒得管她们,随她们去了。

  两女扶着苏韩从侧门出去,刚出了侧门,就听到有人道:“两位小姐,需要帮忙吗?”

  两女扭首,只见在侧门的右边的墙上靠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在酒宴远远地“看非菲”的那个,非菲惊道:“是你?”

  男人不看非菲,只是凝视苏兰娇,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苏兰娇看着面前这个俊美异常的男人,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比她的丈夫还要俊美许多,但她不久前却亲眼看着他从狗洞爬出爬入的,心中甚是鄙视他,她道:“我不需要一只狗的帮忙。”

  “就因为我爬了一次狗洞吗?”男人微笑,他正是刚刚爬狗洞的史加达。

  非菲盯着他,略惊道:“爬狗洞?姐姐,你刚才说的‘狗狗’是他?”

  苏兰娇厌厌地道:“不是他,还有谁?”

  非菲道:“我还以为真的是小狗狗的,原来是人,怪不得那么听话。”

  史加达不理睬非菲,虽然非菲也很是美丽,只是他此来的目标是苏兰娇,对于其他的女性,他几乎不正眼瞧一下,他并非像苏胡那般的贵公子,没有闲情追逐可爱的纯美的小女孩,他所要的,是完成鲁茜交给他的任务。他道:“为了某个心仪已久的女人,爬一次狗洞又算得了什么呢?”

  “爬一次狗洞是不算什么,所以我建议你再去爬一次。菲菲,我们走吧,你别跟这种人来往,我也不知道我爹的酒宴怎么会有这种人在。”苏兰娇说出这番话,她就与非菲扶着苏韩离去。

  史加达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冷地道:“贵族妇人?别以为我看不出眼睛背后的寂寞和忧伤,你需要男人!”

  ××××××××××

  再一次来到狗洞前,史加达没有犹豫,他趴身在地,就又朝狗洞里钻进去。

  他本来就是一只狗,但他只是鲁茜的狗。鲁茜为了赚钱,常给他们好的衣服穿,使得他们从外表看去,都是一付贵公子的模样。这次鲁茜要他来酒宴的目的,就是找到对她有帮助的女人,他和栗纱选定了目标:苏兰娇。然而与苏兰娇的偶遇,不但没给苏兰娇好的印象,反而让苏兰娇对他产生一种鄙视之情,那是他没有料到的。他在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女人就是苏兰娇,如果早知道,他就不会去钻狗洞。女人是很难喜欢一个钻狗洞的男人的。

  但既然已经钻过一次,他就得钻第二次,否则他难以找到理由接近苏兰娇。

  他知道,她那般地说了,如果他也钻爬进去,她总会过来的——至少也得过来把他赶跑。

  他刚钻进一个头,果然听到有人娇喊:“你真的来钻狗洞?”

  听声音不是苏兰娇,而是非菲。

  他把头抬起来,只见非菲站在墙侧,正想退出去之时(非菲来了,苏兰娇是不可能过来的了),他的头就被非菲的脚踏住,他的嘴多少含了些泥尘,他又听到她道:“这是姐姐教我的,她说,她刚才就是这样地踏着你的,然后叫你出去……看不出你长得那么好看,却经常钻别人家的狗洞,比奴隶还要贱,真是的,亏本姑姑刚才在酒宴的时候还觉得你像个人样哩,都比不上我的三个师哥的一根毛儿。”

  史加达虽然是一个性奴,在服侍女性的时候,那些女性什么话都对他说过,但这样的话,出自一个陌生的少女的口中,让他有些难以忍受。他使劲地要把头仰起,不料这个年纪青青的脚儿的力量不小,像一颗巨石压在他的后脑勺,他根本就仰起不起头,无奈之下,他只得叫他的俊美的脸庞继续“安慰”泥土。

  非菲踩踏了好一会,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史加达的嘴被压贴在地上,无法回答她。

  非菲得不到他的回答,又道:“如果你说了,我就让你离开。”

  可是史加达终于是说不出话的,他一张嘴,就吃到泥,他懒得张嘴说话。

  “看不出你还蛮倔强的!”非菲恼嗔一句,提起脚儿又要踏踩他,他的头猛地一仰,吼道:“小狐狸,你踩着我的头,我怎么说话?”

  “谁是小狐狸了?我踩,我踩!”非菲气得跺踩了几脚史加达的头,待她踩够了,冷静下来,醒觉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踩压着他的头,他确实很难说话,于是便不再继续踩压,问道:“好了,本小姐放过你,你就趴在地上回答我的话。”

  史加达的头获得自由,他扭了扭头,扭得颈骨咯咯直响,他道:“我叫史加达。”

  “家住哪里?”

  “城南。”

  “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史加达一阵沉默,非菲又恼了,叱道:“快说。”

  “你蹲到我面前,我就悄悄地说给你听。”史加达在沉默后说道。

  非菲想了一会,就蹲身下来,道:“说吧,如果你说不出什么的话,别怪我踢你出去。”

  史加达仰起脸看着她,他从她的仍然纯真的眼神里看出她并非一个很凶狠的女人,她现在的行为,估计都是伪装的。他道:“你把耳机靠过来,我在狗洞里,难以伸展,我不想让别人听到,因为那是一个大秘密,我要对着你的耳朵说。”

  “真的是大秘密?”非菲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心。

  “是的,大秘密,大得你不敢对任何说出来,大得你自己都要替我守秘的。”史加达诱惑道。

  非菲凝视史加达,她看不出他是说谎的样子,她就把身体斜靠下去,那张美丽的侧脸几近靠近他的嘴,而他此时是双手托着脸的,见她接近,他的双手突然抱抓住她的美丽的小脸蛋,她惊叫一声,身体被他拉倒在地,脸儿朝上,他动作迅猛地俯首吻住她的红润的小嘴,就在这一瞬间,她挣扎的身体刹那安静,忽地,她的双手举上来推他的脸,可惜她空有一身武力,却在此种时节推不开他的嘴,她感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檀腔里捣砸,她知道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吻了,他就这么强行要去她的初吻。她才十六岁,是个高贵的少女,她的三个师哥都喜欢她的,可她之前没有被哪个男人吻过,想不到她的初吻来得这么突然——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

  被吻了一阵,她终于渐渐地冷静,她的脚儿反踢,踢到史加达的后脑勺,在两人的脸相撞之时,她的齿被他的牙撞得微痛,她就不敢继续再踢他的后脑勺,她的双手握拳,欲勾打在他的两边太阳穴,岂料他像是先一步知道她的计划,他竟然使劲地咬住她的舌头——她的香丁被他吸进他的嘴里,他的两排牙齿紧紧地咬着她的舌尖,咬得她隐隐作痛,她缩不回来舌头,那双粉拳停顿在他的两脸颊旁,她不打下去,她怕他打下去的话,他会咬断她的舌尖,因为她看见他的那双邪美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愤怒和威胁,她的心生出些许的怯怕。

  她的双手终于软垂下来,手脚都不敢动,头又被他的双手固定着,嘴儿也说不了话,她就只能躺在地上,承受一个陌生的男人给她的突然的初吻。她闭起了双眼,眼泪儿流出眼缝儿。很快的,他感到男人的手从她的脸松开,他的嘴仍然压在她的双唇,他的舌头也仍然留在她的嘴里,她的香丁跟他的舌头在打架,她竟然也吸着他的舌头,于是她又感到他的手放到他的脸上,可是,他竟然在推她!

  她蓦地一惊,松开嘴儿,他的舌头就离开她的嘴,她睁开泪眼,看见他的头在往外缩,她伸出一双玉手就抱住他的头,泪眼凝视他,没有任何语言。

  史加达小声道:“放开手,我要出去,我已经告诉你大秘密。”

  “你非礼我?”她轻声的叱诉中,带着一些哽咽。

  史加达冷笑道:“是你自找的,你要听大秘密,我就告诉你一个。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在狗洞前被你们所认为的一只狗吻了,你要不要我把这秘密公诸于世?”

  非菲咬起唇儿,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史加达心中暗惊,他知道非菲有能力杀他,虽然他知道她并非一个狠心的女人,但他现在对她做出这般的事情,或许她会一时想不开……

  他忽然又把头移过去,脸往她的脸靠,她以为他又要吻她,惊得双手推开他的脸,他趁此机会迅猛地缩出墙外,就欲拔腿逃跑,岂料非菲已经从墙里跃跳出来,挡在他的面前,他掉头又想往另一个方向逃跑,可转身之时,非菲已经飘移到他的眼前,他知道一时难以逃脱,便定了定心,道:“我真要赶尽杀绝?”

  非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刚才说了。”

  非菲想起刚才之事,粉脸又红,难知她是羞还是怒!

  “回答我。”非菲轻叱。

  史加达的脑袋急转,可就是难以想到脱身方法,他朝前走一步,她退后一步,道:“你再往前走,我就打你。”

  他凝视她一会,开始一步步地倒退,她见到退着走,她一步步地紧跟着他,她道:“你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够把我打败。”

  史加达无奈,只得停下倒退的脚步,道:“我是来偷心的。”

  “淫贼。”小姑娘骂出一句,忽地又问道:“偷谁的心?是不是兰娇姐姐?”

  史加达见她在说话的时候,美丽的眼睛露出愠色,他知道不能再跟她扯下去,他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能够坐在苏韩的那桌,在原城必然是身份超然的贵族小姐,加之她似乎是有着不错的武技的,若他继续留在这里,一个不小心的,可能要被她杀死也未可知。

  他的眼神往后一看,喊道:“苏兰娇……”

  非菲急忙往后看,没有见到任何人,她心中惊怒,掉头就想追史加达,却听到苏兰娇道:“菲菲,不要追了。”

  苏兰娇不知何时到了非菲的身旁,非菲扭脸看她,道:“怎么,我怎么能够不追?”

  苏兰娇道:“你和他又不认识,他也被你赶跑了,你还追他干什么?你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些,就喜欢上他了吧?”

  “姐姐,不是那样的……我不和姐姐说了,我要追他,我绝不能够让他跑掉,那淫贼……想逃出本姑娘的手掌心,没那么容易!”说罢,非菲就追史加达去了。

  苏兰娇看着急急远去的两人,莫名其妙地道:“淫贼?他不就是说来偷心吗?偷的也不是你的心啊!怎么说他是淫贼?”

  她是没有看到非菲被史加达强吻的那一幕的……

  史加达很快就被非菲追上,他干脆放缓脚步在街上行走,非菲紧跟在他后面,两人只相隔两三步,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她,她冷冷地不发一言。他想,这次麻烦大了,她这般跟着,他怎么回去?天色已经开始暗,他得尽快想办法甩掉她。他一边行走,一边想办法。走着,见前面有间澡堂,他灵机一动,就要朝澡堂进去,他后面的非菲却在此时轻声道:“你进去也躲不掉我,我可以把整间澡间都拆了。”

  他停止脚步,转身,道:“你这般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管我,你只管走你的路,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你不是因为被我吻过一次,就跟定我吧?”

  非菲闷哼一声,干脆来个默认。

  史加达知道暂时甩不掉她了,他也暂时不敢回去向鲁茜复命。此时他们处于城西的街道,他想了想,直接往西城门走去,非菲果然紧跟不休。出得城门,非菲犹豫了一阵,看着史加达的背影,呶了呶嘴,继续跟过去。西门外是一片果树林,越过果树林,是一片杂木林,经过这些林的,就是原城管辖的一个小镇。非菲见他往那个方向走,此时道上也没有行人,她就急走两步,道:“淫贼,你家不在原城,你骗我。”

  史加达至此才明白她跟过来的目的,他道:“你要跟我回家?”

  “是的,我要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史加达道:“我家住哪里,与你何干?”

  小姑娘道:“我就是要知道你家在哪里。”

  史加达又道:“那你还杀不杀我?”

  “你带我回你家,我就不杀你,你想逃跑,我就杀了你。”

  史加达无奈地道:“那你就跟着好了。”

  进入果林的时候,天微暗。越过果林,到达杂林时,天是全暗了。

  史加达是不怕这些黑暗的,小姑娘虽然武艺不错,却似乎有些怕林中的黑暗,她悄悄地靠近了史加达。不知道为何,她心中一点也不怕他,反而觉得靠近他的时候,她比较安心。黑暗中,她觉得被一只手搂住,她的娇体微颤,伸手推开他,他就离她远远的,她又悄悄地朝他靠近,可他这次没有再搂她。四周传来虫兽的一些声响,以及黑暗中的风哨。她的心灵莫名地揪紧,感到有些冷,她就侧眼看他,只是看见他高大的黑影,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她忽然期待他的手再次把她搂住,可她知道他是不敢的。思绪中,她渐渐地放缓脚步,他离她更远了些,她心中有一种委屈升起,想揍他,也想哭。她再次小跑,跑到他的身旁,默默相跟。

  史加达忽然折转方向,走出官道,往密林中走入,她继续跟着,心中更是怯怕,时常担心自己的脚踩到什么蛇。

  走了不知多久,史加达停下来了,就在树根底靠坐下来。她完全傻了,站在他身前,看着脚下的他,忽然知道自己被骗了,被骗到这个黑暗的、叫她心慌慌的树林里,他却要在这里睡觉。她一声不哼地、提起脚就轻踢了几下他,然后也一声不哼地坐到他的大腿上,脸靠在他的胸膛。他的双手抱了她,她感到他要把她离开他的怀抱,她才哽咽道:“你抱我到天亮,我不杀你,也不跟你了。”

  原来她早已经悄悄地哭……史加达暗中松了一口气,他道:“我现在送你回城好了。”

  她道:“我走累了,我不想再走。”

  史加达道:“小姑娘……”

  “我有名字的,我叫非菲,不叫小姑娘。”

  史加达道:“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一个小姑娘的,倒入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你就什么都不怕?”

  “我怕!你会害我吗?”

  史加达想起自己性奴的身份,他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女人干出什么的,女人要我对她们干出些什么来,至少也得付出一些东西。你根本没有对我付出过什么,所以,我也没有义务要对你如何。”

  ——非菲没给钱鲁茜,他当然也不会服侍她。

  他是一个性奴,不是一个多情公子。

  “我付出了我的初吻——”

  “初吻?”史加达疑惑地道。

  (初吻,值钱吗?鲁茜会需要她的初吻吗?)

  非菲道:“我看得出,你不喜欢我,你为何要吻我?你是想偷兰娇姐姐的心是吧?你在洒宴上也是看我的,是看兰娇姐姐的。她说你长得很好看,可心儿很坏的。你把我带到这里,黑黑的,又没有其他的人,是否想要伤害我?”

  史加达道:“我哪能伤害你?你不伤害我,已经是万幸,我还能伤害你?我要睡了,你说过不杀我的,你别趁我睡着的时候悄悄杀死我,那样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语言有些冷,非菲的娇体在黑暗中微颤,她不自觉地搂紧他,发觉他的身体在蠕动,原来他是要躺在林草地上睡觉。在野地眠睡,对他来说,是很自然的,虽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以前那般在野地眠休了。他仰躺下来,她抱着他,伏躺在他的身上,他没有出言,也没有推开她,她静静地等街许久,最后发觉他真的睡过去了。她的脸伏在他的心胸,听着她的平稳舒长的心跳,她渐渐地也进入冷冷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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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10 11:03 #1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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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森林之抱

史加达醒转,睁开眼看见有个女人睡在他的身体上,他才记起昨晚的事情。

  他回顾他的人生,这个奇怪的陌生少女,是第一个与他共眠的女人。他和胖女人不曾共眠、和鲁茜亦不曾,和那个女客更是没有共眠。此生第一次醒来看见自己的身体上有个女人,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首次开始认真地端详少女的脸。

  少女睡得很安详,她的圆尖的脸儿看起来有些甜美也有些艳冶甚至有一点点的愁怨,略为弯勾的玉鼻甚是可爱,嘴儿是圆圆的,他记起她说话的时候老爱嘟着她的嘴唇,那唇儿厚薄适当,红润红润的,也很是可爱,他吻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嘴柔嫩之极。他看到她的耳朵,那耳朵生得很好看,弯弯的像是弯月的轮廓,她的耳垂圆致有肉,看得出是个很有福气的女孩。他喜欢她的耳朵。他伸出手去抚捏她的厚软的耳垂,她醒了。张开一双叶片儿似的眼睛,眼神慵懒,却仍然稚真无比。她看到他在抚摸她的耳垂,她觉得痒痒的,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推他的手,撒娇似的道:「痒哩。」

  史加达缩手回来,道:「天亮了,你说话要算话。」

  女孩笑道:「我说话不算,你又能够拿我怎么样?嘻嘻,天亮我就不怕你。」

  史加达惊道:「你是要继续跟着我?」

  「嗯,我昨晚睡前,我想过的,我要知道你住在哪里。」非菲吐吐她的小舌头,甜甜地道。

  史加达道:「你骗我?」

  非菲嗔道:「就许你光天化日之下非礼我,不准我小小地骗你一下吗?」

  昨晚她哭着说话,史加达还以为她说得很认真,可是天一亮,她就又调皮起来了。他常和妇女打交道,却很少和少女打交道,因此难以理解少女的心思。他觉得头有些痛,他已经一整晚没有回去了。他问道:「你一晚没回去,你家里人不急?」

  非菲道:「我才不管!我爹他想罚我,我都不想回去,我要去你家。」

  史加达忽然叹道:「我没有家。」

  说话的时候,他的脸朝一边,望着远方,那神情,有些落寞……

  她看得有些莫名的感觉,柔声问道:「你真的没有家?」

  「我的家,原来在森林……」

  她道:「所以你就在树林里过夜?怪不得你都不怕的。」

  史加达道:「我没有家,你还要跟着我吗?」

  「我不跟你了,轮到你跟我。你跟我回我家,我收留你,让我爹收你做徒弟。

  你身体这么棒,练起武来一定合适的。」非菲想起她的三个师兄,都没有史加达这般的好身体。

  史加达道:「你爹是谁?」

  非菲骄傲地道:「我爹叫非士,是原城唯一的剑士!」

  史加达也是知道非士的,他想不到非菲就是非士的女儿,此时听她这么一说,他立即又想逃,那个非士可不是好惹的,能够很轻易地把他给捏死了。

  他道:「我觉得我的武技已经很高强了,不需要再拜师学习。你先从我的身体上离开,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是我非礼你,还是你非礼我了,你们女人,都这个样子。」

  「你了解很多女人?」

  「一般,不少。」

  「那你了解我现在要做什么吗?」

  「不了解。」

  「我告诉你,我要揍你!」非菲的话落拳起,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嗔骂道:「你这淫贼,我叫你了解许多女人,我打捶死你,惹我,亲我,还了解许多女人,说,那些女人都是谁?」

  「与你何干?」史加达的语气有些冷。

  非菲蛮不讲理地道:「就是与我有关,以前或者与我地无关,可从昨天开始,就与我有关了,你说是不说?不说我就打你!」

  史加达道:「我怎么就与你有关了?」

  他是不怎么明白少女的心思的……

  非菲赌气道:「你亲了我,要了我的初吻。」

  史加达道:「这有什么相关?」他是不认为吻了非菲就和她有关系的,毕竟他跟很多的妇女都性交过,他与她们仍然没有关系,何况只是吻一下?他不知道,对一个纯洁的少女来说,初吻,和她们的初次一般的重要。

  他以前遇到的都是欲求不满的怨妇,自然是不能与非菲相比的。

  「什么没相关?你觉得一个纯洁处女的初吻,是那么的随便的吗?你强吻了我,你得负责。」

  其实,非菲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不错的,在酒宴上,她就因为看到异常俊美的他而脸红如饮醉酒。值得一提的是,她的三个师兄,其实都是很帅气的青年,但她对他们都没有异样的感情,虽然她知道他们都喜欢她,可她只把他们当哥哥一般,因为他们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一直都把他们当成哥哥。可是对于史加达,她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当她知道史加达是一个钻狗洞的贼的时候,她心里是气愤的,她当时就鄙视他,想要捉弄他一翻,然后赶他走,然而事情的变化,是她未曾预料的,她竟然在狗洞前,被一个钻狗洞的贼骗去了初吻!

  被吻了之后,经过一翻的吵闹,她的感情里多出了一些她以前从来没碰触过的元素,她当时就想,不能让他就此逃离……想到他跑了,她以后再也找不见他,她心里就酸痛酸痛的。她不能就让他这般离开,至少她要知道他是住在哪里的,以后她如果想找他的时候,能够找得到。因此,她追着过来了,谁知道他把她带到这树林里过夜?她的脸一定被野蚊盯了许多红点,如此想着,她急忙道:「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被蚊子盯了许多红泡泡?」

  史加达道:「没有,昨晚你睡着之后,我用衣服包住你的脸了。」

  「真的?」非菲惊喜地道。

  史加达:「你不见我的身上的衣服都解开了吗?你现在可是贴躺在我的胸膛的!」

  他这么一说,她就发觉他真的是躺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的,她看着他那健的男性胸膛,愣了一阵,突然惊叫道:「啊,你是什么时候解了上衣的?我怎么不知道?」

  史加达道:「你睡得像猪……」

  「你才像猪!我昨晚要是悄悄杀了你,你做了鬼,你也不知道,你睡得像头猪你!」非菲用语言还击史加达,她似乎很喜欢和史加达斗嘴,然而史加达却急着要回去见鲁茜,他不能再这样和她没完没了下去,他道:「像什么都好,你从我身体上起来,我不能跟你这样牵扯下去。」

  「你答应带我回你家,我就听你的话。」

  「我没有家。」

  「你不可能没有家的……」

  「我实话告诉你,我只是一个奴隶,奴隶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家的。」史加达为了摆脱她,只得把真实身份说出来,他知道,贵族的小姐,是看不起奴隶的。

  果然,非菲一听他是奴隶,她就整个地傻了。

  久久,她颤着声音道:「你是一个奴隶?」

  史加达道:「我这次没有说谎。」

  「谁的奴隶?」非菲几乎要哭了。

  「回春堂的老板娘的奴隶。」

  非菲道:「那个美艳的药店老板娘?」

  「嗯,如果你不信,可以跟着过来,我现在已经向你全部招供,我要回去了。要找我的话,就找药店的老板娘,我是他的奴隶,我没有自由的,你要我替你做什么事情,得经过她的同意。」

  史加达把她推起来,她这次很顺从,他坐直了身体,看了看她,靠脸过去想要亲她,她的脸向后仰,叱道:「别吻我,我不能让一个奴隶吻我。」

  史加达的眼中显出一丝愤怒,但他的眼神很快地平复,他抱着她站起来,然后放开她,偏过她的身体,道:「你可能不认得路,跟着我吧,回到主道的时候,你可以跟着我直到药店,也可以直接回你家。」

  非菲转过身来看着他的背影,当他渐渐走远时,她默默的、远远的跟在他的后面,直到回到官道上,往原城方向走时,她也没有再靠近他。从她的穿着打扮,她本来以为他即使不是什么贵族公子,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奴隶,然而他偏偏是一个奴隶。虽然他说的话不能够全信,但是,谁又会坦白自己是一个奴隶呢?她在原城,是一个很娇贵的小姐,怎么能够和一个奴隶走到一起?可她,为什么就跟他遇上?

  马蹄声响起,是从原城方向传来的,她听到有人喊:「前面的小子,让开。」

  是苏胡的声音。

  她抬头去看,只见苏胡、龙图、蓝富尔和苏兰娇骑马奔来,苏胡最前,他的马匹直朝行走在路中的史加达踏蹄过来,她远远地惊喊道:「二师哥,不要!」

  她怕马的前蹄把踏过史加达的身体,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马在靠近史加达的时候,前蹄腾飞,身形定住,嘶叫不已。

  (马儿,嗅到了史加达身上突然升起的那种肉食动物的残酷气息。)

  四匹马,同时刹住马脚,几乎把马上的人,抛翻落地。

  四人听到非菲的叫喊,齐往史加达后面看去,只见他们的小师妹正惊慌地看着这边,苏胡远远地喊道:「师妹,你一晚没有回家,我们正要出城找你,我爹已经吩付许多人往各个方向找寻了。」

  史加达只看了一眼苏兰娇,发觉她也正在看他,他没有说什么话,从马匹中间走了过去,这次那些马儿却没有惊慌,走到苏兰娇身旁时,他轻声地说了一句:「我要偷的是你的心,不是小女孩的心。你让那小女孩以后不要烦我。」

  苏兰娇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在此多言。那三个青年下了马,都朝非菲奔去,她想了想,也落马,跟了过去。

  三人走近,龙图就责问道:「师妹,你昨晚去哪里了?让我们都担心!」

  非菲厌厌地道:「没有去哪里,就在这附近走走。」

  蓝富尔道:「你没有遇到坏人吧?」

  「遇到坏人又能够把我怎么样?我可是非士的女儿,不是什么弱女子之流。」

  三人都觉得今日的非菲甚是异样,可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随便妄加猜测。

  苏胡却问道:「师妹,你认识前面走路的男人?」

  「不认识。」非菲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

  苏胡诧异道:「那你刚才喊我?」

  非菲道:「我是不想看到二师哥的马踏到行人的身体上,难道二师哥因为是城主之子,就要随便骑马踏过民众的身体吗?」

  苏胡尴尬地道:「不……不是那样的……我已经叫他让开……」

  「弟,你少说两句,找到菲菲就好,我们回去吧,师父一直在担心。」苏兰娇替她的弟弟解围,同时也替非菲解了围,她是知道非菲认识前面走路的男人的,但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和非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一起出现在这首中的,则昨晚应该也是在一起的,那他们昨晚都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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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姐妹迷陷

史加达望着五人远去,他的嘴角拉出一丝冷笑。他加快脚步,在中午时分,回到鲁茜面前。鲁茜责问他去了哪里,他说被一个小女孩缠着,所以不敢回来。

  鲁茜问女孩是谁,他据实回答了。

  鲁茜听了,大为惊喜,道:“史加达,你真该在昨晚就睡了她。”

  史加达微惊道:“她对主人有帮助吗?”

  “帮助大得很哩,史加达,你身为性奴,岂能放过一个小女孩?”

  史加达道:“她没付钱的。”

  鲁茜微微笑道:“她能够付得起的,是比钱还要重要许多的东西。”她说着像是极兴奋,在史加达面前就脱了衣服,露出她健美的肉体,朝史加达摆了个骚然的姿势。

  史加达立即脱除了衣服,爬上床,扑到她的胯间,挺枪就刺入她金毛绒绒的骚穴里,他边挺插边问道:“主人,你是说让我勾引她?”

  鲁茜摇动着臀部,道:“她的父亲是原城的统领,且是原城唯一的剑士,对我们在原城的发展是非常有帮助的。”

  史加达道:“苏兰娇呢?”

  鲁茜道:“如果有机会,也把苏兰娇给睡了!听说她在旭日城也是贵族之妇,她丈夫的家族在旭日城亦是有些名气的。我们终不能永远窝在原城,过段时间,我们终要往旭日城发展的,我的最终目标是帝都天羽。”

  史加达道:“为什么一定要去帝都呢?”

  鲁茜叹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去帝都,然后这生无悔了。”

  史加达道:“其实要去帝都,并不难的,去哪里都不难。”

  “不仅仅是单纯地往帝都……啊啊!插深一点……史加达,如果有一天,我为了我自己的理想,把你卖了,把你杀了!你会不会恨我?我鲁茜杀人不少,对谁都下得了手,从来没有问过他们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对谁感到愧疚,可我现在问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鲁茜的双手紧紧地抓抱着史加达的双臂。

  史加达狠劲地在她的肉体上插抽,粗长的男茎强劲地在她的阴道里捣动。

  史加达没有回答鲁茜,他吻住了她的嘴,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也许跟随她久了,或者是从他进入人类社会开始,他就被她潜移默化,他的性格,多少是有些像她的,很多时候,他的行事风格,也像极了她。

  她有时候有这样的错觉,他不但是她的性奴,不但是一只公狗,他甚至还是她的儿子。他平时是一个很服从的奴隶,可是有些时候,她像他一样,具有残酷的冷漠,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只是她,从他背着她逃跑的那一刻开始,面对他时,她总有一种不舍的感觉。也许,像她这般冷酷的女人,也会有变得心软的时候……

  相吻结束,她喘息道:“史加达,知道我为何很久没有喊你做公狗吗?”

  史加达摇摇头,道:“主人,我不想知道太多。”

  鲁茜不经意地笑,道:“你不要爱上任何女人,因为女人永远都不可靠。”

  史加达道:“我只是主人的性奴,是主人生命中的……”

  他的嘴忽然被鲁茜掩住,鲁茜黯然道:“不要再在我面前说出那个字眼。”

  他把鲁茜的手拿开,朝鲁茜展现一个像是天真又像是冷酷的微笑,道:“我是主人生命中的狼……永远的狼!替主人撕开前进道路中一切的障碍。”

  鲁茜想不到他还能够记着他是由狼的世界走出来的,一匹“人形的狼”,从她相遇他以来,从他懂得说人类的语言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他自己是她的狼,她感到心灵深处莫名的悸动,这种悸动曾经也是有过的(就是他背着她逃跑的瞬间),她忽地觉得情欲狂升,高潮随之而来,竟然是来的那么的快。生平第一次,如此快的,在他的征战下,瘫软!

  股股潮水涌出,泡浸着他的男茎,她说:“史加达,你射精!我要你射精……我是很少让男人射精到我的体内的,可我唯独求你射到我的体内,因为你是我的——狼。”

  史加达的生命,从狼到狗,从狗到狼,都是她给予的。

  ××××××××××

  非菲回到家,就看到她的严厉的父亲在家门前,她怕得抱紧苏兰娇。她和苏兰娇是共乘一骑的,她把脸藏在苏兰娇的俏背,不敢看她的父亲。但她终究不能够藏躲一世的。众人下马,她也得跟着下马。

  “过来。”她的父亲轻喝。

  其余四人都担心地看着,不敢出声。

  非菲低着脸走到非士面前,非士刚要出口厉训,她却突然扑到他的怀抱,颤着娇体痛哭出声,非士到了嘴边的训语突然顿住。女儿的异常的举动,让他感到心慌,他了解这个女儿,知道平时的她,即使他如何训骂,她也是不屈的、调皮的。然而他今日还没有训话出口,她就投入他的怀抱哭泣,他感到这种哭泣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的,也绝非装出来的,因为她的娇躯在颤抖得很厉害。他默默地拥紧女儿,朝面前的四人道:“你们暂时回家吧。”

  他猜测这一晚未归的女儿,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

  苏胡道:“师父……”

  “不要说了,我不会骂她,也不会责罚她的。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珍惜她。你们回去吧,为父很感激你们,回去吧!”

  四人不再言语,各自看了一眼相拥的父女,转身上马,驾马离开。

  “菲菲,我们也进去。”他拥着女儿,缓缓地朝院宅里走去,回到女儿的闺房,他和女儿坐到床沿,很温柔地拭着女儿的眼泪,轻声问道:“告诉爹,发生了什么事情?”

  非菲哭道:“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女儿只是在外面逛了一个晚上,你要骂的话,就骂吧。”

  非士道:“爹这次不会骂你,也不会罚你,但是,你要告诉爹,你这一晚都在哪里过的?”

  非菲道:“我在树林里。”

  “树林?”

  “就是西城门外的那片树林,我睡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非菲据实回答,她不想骗她的父亲,因为她此时需要得到父亲的安慰。

  在这世上,她只有父亲这个亲人,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她对母亲的记忆是没有的。从她懂事以来,她就没有见过她的母亲,她每次问起来,父亲都说她的母亲已经死了。父亲说起母亲的死,是没有任何惋惜的,似乎他从来没有爱过她的母亲。她知道,父亲很不愿意提起母亲,因此,她只问个他一次,那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把藏在心中多年的话问出来,当时父亲只回答了一句:“死了,已经死去的女人,我不想提起,你以后也不要再问。”

  她从此没有再问关于母亲的事。

  非士听到女儿的哭诉,他沉默着,心里却翻起万千波涛!

  “爹,你不骂我吗?”

  “爹说过不骂你的。”

  “可我想要爹骂我……”

  非士压抑心中的思绪,道:“爹不会骂你,你已经长大,爹只想问问,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叫史加达,他说他是一个奴隶……”

  “奴隶?”非士打断了非菲的话,顿了一下,他又道:“什么样的奴隶?”

  非菲摇头,非士举手抚摸她的眼泪,问道:“你睡在他怀里,他没对你做出什么吧?”

  “他趁我睡着的时候,把他胸膛的衣服解——”

  “混球!”非士低声闷吼。

  非菲惊惧地看着他,继续道:“他怕女儿被野蚊盯了,让女儿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用衣服盖住女儿的脸。”

  非士惊讶地凝视女儿的脸,发觉在她的脸上,果然没有被野蚊盯过的痕迹,他叹息道:“那个男孩可能一整晚都没得好睡,唉,他很疼惜我的女儿。就这点,我原谅他对我女儿所做的一切。”

  “他也没对我做什么的。”非菲见父亲没有生气,她就哭嗔。

  非士忽然笑道:“别哭了,爹又不骂你,你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哭什么呢?”

  非菲略止住哭,哽咽道:“可是爹,他是一个奴隶啊!人家以后不能够再去见他,他也不会过来找我的……”

  “菲菲,你是否已经喜欢上他?”

  非菲的泪脸上升起可爱的红晕,她小声地道:“爹,我不知道。”

  “改天把他带过来,让爹看看是什么样的奴隶叫我的女儿春情初涌。”

  “爹,你不介意他是一个奴隶?”

  “不会,你爹本来就是……喜欢奴隶多过于喜欢贵族。爹以前没有跟你说过吗?”非士说话的时候,略停顿了一下。

  非菲欢喜地道:“爹以前没有说过哩,因为爹是一个贵族,我以为爹不准我跟一个奴隶做朋友的。”

  “贵族?”非士的眼神有些茫然,有茫然中又带着一些愤恨,他喃喃自语:“原城的贵族,到了帝都,也只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

  非菲感到今日的父亲有些异常,可她捕捉不到一点什么。

  “爹,你真的要我带他过来让你看吗?”

  “嗯,让爹看看,拥着我的女儿睡了一晚的男人,我怎么能够不看一下呢?我女儿可是原城最漂亮的啊!”

  “不是啦!他们都说是兰娇姐姐才是最漂亮的。”

  非士傲然道:“那只是在我的女儿还没有长大的时候说的,你现在到外面听听,哪个不说我非士的女儿是原城第一美少女?否则怎么能够迷惑那么多少年?”

  非菲从来没有得到父亲如此夸奖,她听得心里喜滋滋的,依着她的父亲,撒娇道:“哪有?他说我是小女孩,他都赶我离开的。”

  这个“他”,自然就是指史加达。

  ××××××××××

  “兰娇姐姐,姐姐!”

  非菲跑到苏兰娇的房前叫喊,她昨晚其实睡得蛮好的,所以特别的精神,自从她父亲说不排斥奴隶,她就心花大放,离开她的父亲怀抱,就径往苏府跑,进入苏府,就到苏兰娇房门叫嚷。

  苏兰娇开门出来,发现她跟今天早上换了个人似的,就道:“菲菲,你没被师父骂?”

  非菲跑进房里,苏兰娇掩了门,非菲道:“我爹这次可好说话了,都不骂我。”

  苏兰娇道:“你没跟他坦白你昨晚之事吧?”

  非菲道:“我说了啊,我说我跟一个男人睡了。”

  “什么?菲菲,你昨晚跟那个家伙睡了?”苏兰娇不敢想象这是事实。

  非菲不以为然地道:“是啊,我昨晚就是跟他在树林里睡的。”

  苏兰娇想不到非菲把这种事情说得这么轻然,她道:“你怎么可以把你的身体随便给一个男人呢?”

  非菲的小脑袋“轰”的一下,她瞪大双眼,诧然道:“姐姐,你说什么?我才没有把身体给男人,我昨晚只是在树林里跟他睡觉,我睡在他怀里了,他都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天亮了,他就赶我离开,我恼死他了。”

  苏兰娇想起史加达说的那句话,他说他要偷的是她苏兰娇的心,看来他果然对非菲没有兴趣,否则怎么可能非菲躺在他怀里,他依然没有动非菲呢?非菲的美丽可是有目共睹的,就她的弟弟和拉氏两兄弟都对非菲爱慕至极。

  她就担心,为了非菲,他们三师兄弟以后或者会反目成仇!

  另一方面,她又想起那个男人,他是否真的喜欢她呢?那男人,长得很帅……

  “菲菲,你知道那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他叫史加达。”

  史加达?苏兰娇在心里默认这名字,她虽然认识他在先,但却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的,反而是后认识他的非菲先知道他的名字,先与他睡觉——虽然这睡觉是很单纯的,但毕竟也是睡过了。

  “是什么人?”

  “嗯,是……姐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啦。”非菲选择说谎,她不想把史加达是一个奴隶的事情告诉其他的人,除了她的父亲之外。

  苏兰娇知道非菲在说谎,可她也不揭穿,她道:“你以后不要找他了,姐姐看他不像好人。”

  非菲就道:“姐姐,他真的不是好人,我一直跟着他,他骗我到树林里,我害怕,我就说让我在他的怀里睡一觉,天亮我就跟他了。可是天一亮,他就赶我走,哼,我才不走!他就说了让我很伤心的话……可是,我现在不伤心了。”

  苏兰娇忽然觉得自己老了,想不通少女的心思了。

  非菲又道:“姐姐,你跟我去找他好吗?我爹要见他,可我自己不敢去。你陪我去好吗?”

  “我?”苏兰娇惊问。

  “嗯,有姐姐在身边,我就不怕。姐姐就陪我去找他好吗?”非菲苦苦哀求。

  苏兰娇幽叹:“好吧。”

  ××××××××××

  栗纱听说史加达回来了,她就进入鲁茜的房间。她知道鲁茜和史加达在房间里做什么,然而平时鲁茜都不避她的,她也得到了随时进入鲁茜房间的特权。她看见史加达伏在鲁茜的身上,走近一看,他的男茎还插在鲁茜的阴道,两人结合的地方有一些汁白的液体,不知道是鲁茜的淫液还是史加达的精液。她知道史加达已经射过精,但史加达的男茎仍然勃硬。

  鲁茜看见她过来,出言让她脱去衣服,她上了床,鲁茜让史加达插入她,她让史加达插了进来,开始迎合史加达的动作。

  鲁茜道:“栗纱,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栗纱道:“我担心史加达,回来看看。”

  鲁茜娇笑道:“你也会担心男人?”

  栗纱羞然道:“有时候会有一点点担心……他毕竟是第二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噢,主人,轻点咬栗纱的乳房,有点疼,会被主人咬坏的。”

  鲁茜道:“他这次做得不错,虽然没诱惑到苏兰娇,可他把一个小女孩给骗了。”

  “什么小女孩?”栗纱问。

  “就是非士的宝贝女儿非菲。”

  栗纱惊道:“那个十六岁的小女孩?”

  鲁茜媚笑道:“你也比她大不了多少,你不过十九岁而已,某种意义上讲,你也是一个小女孩。”

  栗纱叹道:“刚遇到主人的时候,或者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但现在的栗纱,已经是一个大女人。主人,你是打算从非菲身上落手?”

  鲁茜道:“除了她,原城还有谁值得我们操心的?”

  栗纱道:“法戴尔的两个儿子以及苏胡似乎都钟情于那女孩儿的,如果他夺了女孩,那三个家伙不是要抓狂?这似乎对我们很是不利,毕竟为了一个非士惹上苏韩和法戴尔很是不值。”

  鲁茜不屑地道:“他们除了贵族身份,哪点及得上我的性奴?夺他们的女人又怎么样?非菲是他们的女人吗?能分成三份?栗纱,你把小女孩的心态跟史加达说说,他了解最多的是妇女的真实需要,不了解小女孩的心灵幻想。我想在这点上,你能够帮得上一点忙。”

  栗纱道:“主人,可我也不是少女了。”

  鲁茜道:“反正你还是比较接近的,就你了。”

  “好的,我会尽力。”栗纱说着,转眼瞪了一下史加达,呻吟道:“你别插得太深,我受不了你!”

  鲁茜却在一旁喊道:“史加达,插深一点,插死栗纱!”

  “主人,他那根东西很长的,我没有主人的容量,主人就饶过我吧!对了,那个苏兰娇呢?还要不要把她弄上手?”栗纱扭脸过去继续和鲁茜谈论“正事”。

  鲁茜道:“要。有机会也要把她弄上床,叫史加达插死她!”

  栗纱暗中叹息,她有时候想不明白鲁茜的心态,鲁茜在说到性事的时候,都特别的粗鲁,也特别的喜欢叫史加达插死谁,她觉得鲁茜的心里就是有点变态,搞得她自己的心里也有些变态,她渐渐地也喜欢看着鲁茜加达在别的女人阴道抽插,有时候还在心里暗喊:插死她,插死鲁茜……

  ——她只看过鲁茜和史加达的性交。

  女仆进来汇报,有人找史加达。

  鲁茜最初以为是那些怨妇,所以想拒绝——因为她要史加达完成更大的任务,暂时放下“性奴”的工作。栗纱却问了女仆是什么样的人找史加达,女仆说是两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孩,栗纱想到有可能其中之一就是非菲,她吩咐女仆把她们带到前厅去。三人就着穿好衣物,栗纱继续出去打理妓院,鲁茜领着史加达赶往前厅会客。

  两人进入前厅,看见在前厅等候的两女果然就是非菲和苏兰娇。

  “两位小姐光临寒舍,实在是鲁茜的荣幸!”

  鲁茜未到达她们面前,客套话就先到达了。

  苏兰娇不大清楚鲁茜,非菲倒是听说过,因为鲁茜所开的药堂,专治妇女之病,在妇女中,声名甚好。见鲁茜领着史加达过来,她也知道史加达没说假话——他应该是鲁茜的奴隶的。

  非菲笑道:“老板娘,我们过来,没有打扰你吧?”

  鲁茜笑道:“没有,我请你们都请不来哩。”

  说着,她在主位坐了下来,史加达习惯性地立在她旁边,苏兰娇感到诧异(非菲没有对她说史加达是鲁茜的奴隶),她悄悄地问:“菲菲,那个男人怎么站在她的身旁?”

  非菲此时才公开道:“姐姐,他是她的奴隶。我刚才不说,是怕你不肯跟我过来,现在你自己也看到了,我昨晚跟一个奴隶睡了,你可不要对别人说出去他是奴隶哦。”

  鲁茜叫仆人上茶,同时问道:“不知两位小姐过来寒舍有何贵干?”

  她知道她们声明是要找史加达的,但此刻她仍然明知故问。

  非菲正要说话,苏兰娇抢道:“没什么,只是听说鲁店长是我们原城妇女的大恩人,我们特来拜访。”

  苏兰娇得知史加达只是鲁茜的奴隶,她后悔随非菲来这一趟,她不想看到非菲钟情于一个奴隶,所以抢在非菲之前把话说了。

  鲁茜暗想:我总有一天也会成为你的大恩人的,看你眉梢哀怨,定是欲求不满。

  如此想着,她微笑道:“鲁茜何德何能,只是开个药店,替我们女同胞治一些小疾病,也不是我亲自出手。”

  当然不是她鲁茜出手,是她的性奴出枪……

  苏兰娇道:“您客气了!”

  此时仆人端来茶具,鲁茜就道:“史加达,去替两位美丽的小姐倒茶。”

  “不必了。”苏兰娇急忙拒绝,但史加达已经走了过来,苏兰娇抢着要自己倒茶,他过来二话不说,伸手去夺她手里的茶杯,奇怪的是,他偏偏握住她的白嫩的手腕,她抽不回手,就轻骂:“贱奴,放开我的手。”

  史加达仍然握住她的手,一双冷酷的眼睛带着野性的笑意,他道:“夫人,我是替你倒茶的,你把茶杯让给我,我就放开你的手。”

  非菲是看傻了眼,鲁茜却装作没看见。

  “大胆贱奴,我已经把杯子放开,你为何还握着我的手?”苏兰娇在放开杯子时,怒叱。

  “因为夫人的手无比的柔嫩!”史加达说罢,放开了她的手腕,他另一手拿起茶壶,倒茶入杯,然后双手捧杯递到苏兰娇面前,道:“请夫人喝茶!”

  苏兰娇生硬地道:“放在台几上,我口渴之时,自会喝。”

  “请夫人喝茶!”史加达强硬地把茶递到她的脸前。

  她气愤之下,举手格开,茶杯由史加达手中掉落,那茶水溅得她胸前以及双腿和胯间的衣裤都湿了,她怒站而起,右掌推出,击中史加达,把史加达庞大的身体击倒在地,她叱喝道:“无耻贱奴,你欺人太甚!”

  非菲惊叫道:“姐姐——”

  “菲菲,我们走!”苏兰娇不顾地上的史加达,亦不管座上的鲁茜,拖起非菲的手就要离开。

  鲁茜忙挽留道:“两位小姐,请暂留步!苏小姐,是我家的贱奴不懂规矩,冒犯了你,请你多多见谅!你的衣服尽湿,如此出去,甚是不妥,不如换上奴家的衣服再行回去,待他日再来取你的衣服,也算是奴家向你表示一些歉意。这个贱奴,我一定会严惩他!我会把他的双手砍下来赠给苏小姐,以惩他冒犯苏小姐之罪!”

  “不要砍他的双手!”非菲转身就朝走过来的鲁茜叫喝。

  鲁茜走到两女面前,道:“他是我的奴隶,他今日冒犯了两位小姐,岂能纵容他?”

  非菲急道:“他没有冒犯我们!姐姐,你快跟老板娘说他没有冒犯我们!姐姐,算菲菲求你了,你说啊,不然她会砍掉他的双手的……姐姐!”

  苏兰娇看了看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加达,久久才道:“鲁店长,也不必砍他的双手了,我不需要他肮脏的双手,还是让它们留着服侍你吧。”

  “那真是太感谢苏小姐了,请苏小姐跟我来,我带你进我的房间取一套比较合身的衣服。啊,对了,非菲小姐也跟着一起过来吧。”鲁茜好意地道。

  苏兰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觉得也不能这般出去,就顺从了鲁茜的建议。

  两女跟随鲁进入阁楼,鲁茜带苏兰娇进入阁楼里的独立浴间,出来后,她对非菲道:“非菲小姐,苏小姐正在宽衣,我倒杯茶给你喝吧。”

  非菲道:“谢谢老板娘。”

  鲁茜倒了茶递给她,她很干脆地喝了,茶刚入喉,她就感到昏昏欲睡,接着就趴倒在桌上。

  鲁茜冷冷地一笑,道:“本来不想这般对付你的,可你太碍手碍脚,只能让你暂时睡一觉。哼,苏兰娇,你怎么也没想到,我在我的浴室随时准备着迷香,你竖着进去,就得横着出来。老娘可不是省油的灯,老娘现在就让你知道老娘的贱奴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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