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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条街扛把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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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三人回到家时已近午夜了。
  亮还兴致很好,打开冰箱,拿出几罐啤酒,递给文,「还喝啊?」
  贺兰则叨咕着进卫生间去洗澡。
  文仰头勐灌了一气,停下来看着阿亮,「干嘛?」亮嚼着花生,故做不解。
  文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两人间似有点尴尬,亮没趣地拿过啤酒也大口地
灌了一气。
  文想说的话终于没说出来。
  屋里很静,只有卫生间里「唰唰」的淋水声。
  「她今天很高兴。」文说。
  「嗯,看的出来。」
  文突然觉的两个人说话都变的这么别扭有点好笑,忍不住笑起来。亮有些摸
不着头脑,「怎么了?」
  文歪着嘴自嘲地摆摆手,「来,喝!」
  里边水声停了,大概贺兰洗好了。文终于沉不住气,一口将剩酒喝光,「我
去洗澡,你到房里去陪陪她。」
  亮垂着脑袋,「……这样不……太妥……」
  文不理他进屋去找换洗衣物去了。
  卫生间里,贺兰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前,很仔细地将身体擦干,而后,她犹犹
豫豫地靠近镜处打量自己。冷水的刺激使乳头凸起,她用双手托起微坠的乳房,
用食指在乳尖轻轻划过,一阵颤动传向全身;白晰润滑的肌肤是她的骄傲,只是
脸色略有些苍白,来这之前就感到了,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吧。
  她松开两手,沉甸甸的双乳立即垂下去,恢复其自然的状态,只是乳头依然
骄挺,她想起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微笑起来。要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这样一想,
她朝镜子里的自己瞪了一眼,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轻易的就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她觉得自己的防线已全面崩溃……刚擦干的身体又湿润起来。
  「真讨厌!」她笑着对自己说,一面穿上睡衣。
  亮打开第二罐啤酒,文从房间出来,朝他歪了歪脑袋,进卫生间去了。
  他像个小男孩似的不知所措起来,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甚至为之亢奋
了几个小时的阳物也突然疲软了。他们的房间在沙发的左面,他能听到贺兰在用
吹风机将头发吹干,仅几步只遥,但他却想逃跑了,想逃到右面自己的屋里去,
甚至逃出这间房子。
  一直一来,亮与贺兰尽管很随便,但毕竟那些都是以玩笑式的,而且是仅是
和她之间的小秘密。贺兰要他和文都大,他内心有一段时间还将她放在大姐的位
置上来尊重;但现在,要直面男女间最暧昧的事,而且在她丈夫、自己最好的朋
友兼兄弟面前,他的内心退缩了。
  他一声不响地喝光了刚打开的酒,伸手去拿另一罐,这时他听到文在卫生间
里唱歌,在晚上KTV包厢唱了好几遍的那首歌。
  歌声将他带回几小时前的情景。马上,他又跃跃欲试起来。
  他走进他们房间,贺兰举着吹风机在吹头发,「我来吧。」他说。
  贺兰笑了笑将吹风机递给他。他一只手抚弄着她的发丝,一面给她吹干。整
个房间都飘散着一股香味,「很好闻。」他说。
  贺兰转过脸,媚然一笑。头发基本干了。他的手扶到她肩上,轻薄的棉质睡
衣下软软的身体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欲望;手伸到她胸前,按在丰满的乳房上……
  「啪」贺兰轻轻地一巴掌把他打开。
  「别淘气!」她低低地说。
  但他反手一下将她搂到胸前,一下子吻住她,一只手扯开她的睡衣腰带,把
她推倒在床上。「不要……」贺兰叫道。
  睡衣下面雪白的身体一丝不挂,亮第一次看见了她的身体。他惊诧于她的白
璧无瑕,丰挺的乳房和精巧的乳头,以及他无法想象的浓密的角质色的阴毛。
  她圈起了腿,让他无法看到更多,亮扑到床上,跪在她身边,吻住她的一只
乳房,但她突然跳起来,翻滚到床的另一边,「亮,出去,阿文马上进来了。」
  亮涨红着脸,心有不甘地盯着她,然后拣起地下的吹风机,走出房间。
                (九)
  文进来了,嘻笑着,贺兰转过去不理他,「怎么了老婆?被人骚扰了吗?」
  「你干的好事!」贺兰哼哼着。
  文嘻皮笑脸地在她身边躺下,双手缠绕住她在她双乳肆意搓揉,「好了,正
式向你道歉!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嘛,也怪外面那家伙色胆包天。」
  「去你的!」贺兰忸捏地挣开他。
  「还有,你自己也不好,穿得那么招摇。」文指着她胸前凸起的两点。
  「我招摇?哪里招摇?哪里?这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没等她再叫屈,文已像剥香蕉一样剥掉了她。没有前奏,文直接进入了她,
那里早已是一片汪洋。文没急于动作,支撑身体着望着她:「老婆,今天状态不
错啊,发大水了?」
  贺兰娇羞地在他结实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抬起双腿围在他腰间。
  他伏下身体,悄声地:「那好,老婆,既然你不喜欢,那以后你和他动手动
脚的小动作也不许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听到吗?」
  贺兰抿嘴闭上眼睛,「听到了!」说罢吃吃地笑。
  文开始抽插,她的私处此时奇迹般地地润滑,同时又间隙中有微微的抽搐刺
激着他的阳物。贺兰呻吟着扭动起来,闭目承受着欢爱;渐渐地,她不能自己起
来,开始无法自控地哭泣般地低吼起来。
  在这一刻,文却停顿下来,紧紧地压迫着她,开始亲吻她,「阿兰,我知道
你想要他,现在开始好吗?让他进来进入你!」文的手在两人的交接处摸索着,
在她娇嫩的敏感处轻揉起来。
  贺兰气喘嘘嘘,睁开双目,娇声道:「在你面前我做不到……」
  文恍然悟觉她心理上的障碍,不断地亲吻她,「好的,那好,知道了,你想
单独和他在一起?其实你很想要他是吗?」
  贺兰脸色绯红地闭上眼睛,微微颔首。
  「等一下我把你送过去?」文说。
  「唔,不!」贺兰摇头,「老公,插我吧。」贺兰轻呢着。
  「老婆,闭上眼睛,现在把我当成阿亮吧,他进来了,他插进来了……」
  贺兰颤动起来。两人不止一次地玩过这个游戏,但此刻不同,阿亮正真实地
在门的另一边,甚至于能听到这里的一举一动。
  贺兰颠狂起了,「哦,好的……亮……阿亮,你怎么才……来……插我!」
  文开始奋力,他同样为次狂热起来,「兰兰……我早就想来了……」他哼哼
着。很快,两人接近巅峰的边缘……
  「来了,亮……」贺兰在最终那一刻毫无顾忌地尖叫起来……
  文迎和着,他被妻子的放荡和狂热地模样刺激的同样颠狂,他拼命冲刺着,
终于一泻如注。
  文等待着那令人叫绝的抽搐完全停歇下来,摸着贺兰的脸,嗨嗨地笑起来。
「讨厌!都听到了!」贺兰娇嗔地埋怨,她的脸庞红扑扑地,衬托得肌肤出奇的
娇嫩。
  「让他了解你的真面目不好吗?」
  「不理你了!我明天就回去!」
  「故做姿态!」文笑她。
  「你!」贺兰气坏了,扭过身不理他,文无奈又过去哄她。
     ***    ***    ***    ***
  后半夜,贺兰起来上卫生间,正要回房时突然看到客厅外的阳台有红光一闪
一亮。开始她几乎吓了一跳,再一细瞧,隐隐约约看出是亮,他在外面抽烟。她
停顿了一下,这边房间传出文的酣声。
  她犹豫片刻,穿过客厅,外面,酷暑的夜仍是热哄哄的,亮转过来定定地盯
着她。
  「怎么还不睡?」她走过去,温柔地依偎在他怀里,仰脸看着他。
  「睡不着?」他叹了口气抱住她,轻轻地吻住她的唇,「真的睡不着。」
  两人舌头交缠着,亮贪婪地吸吮着甜美地津液,舌在她口腔内横扫,手伸进
她睡衣内握住她的双乳,并将睡衣剥离下来,贺兰的一对美乳完全袒露在柔柔的
月光下。
  在他准备进一步的行动时,贺兰推开了他。她轻盈地转到他身后,搂住他,
「别动!」她轻轻地说。她两手滑下去,按在他涨痛膨胧的地方,继而小心地从
他的内裤边缘伸进去,握住了……
  亮的阴茎早已怒涨。贺兰温暖灵巧的触摸更使它弹跳不已,他忍不住转过身
子,抚摸她的身体,于是贺兰只好来到他的前面,亮的粗壮使她惊骇,几乎不能
盈握。
  轻轻地抚弄几下,亮即重重的喘息起来,与里面传来文的酣声相起伏,两人
越发感受到偷情的兴奋。再继续套动几下,一直来被欲火折磨的亮便到达浪尖,
一把揽过贺兰,如狼一般地吼起来,抱着她一起抽搐,精液伴着贺兰的活动,飞
射而出……
  最终的高度膨涨使她不可把握,他的吼声吓着了贺兰,生怕吵醒文,忙用一
个热吻将他的嘴盖住。亮几乎跌倒,阴茎从贺兰手中滑落,他伸手握住,继续在
她身上磨擦;一只手伸向贺兰,从丝绒般浓密的阴毛间穿了进去,触到了她的入
口……
  这时被她挡住了,她把自己的衣物拉扯整齐,为他拭去仍未泄气的阳具顶端
的露珠,接连吻他数下,「听话,去睡觉。」然后拉着他的手,一直将他送进房
间。
  亮意犹未尽地想缠住她,被她坚决地推开了,她拉过薄毯,替他盖上,「听
话!」旋即轻盈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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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晨间,贺兰早早的睁开了眼睛,这个习惯有时也使她困扰,不管前夜再晚睡
眠,第二天照例会在同一时间会醒来。看看时间,比平时晚了几分钟,文睡的正
香,嘴角还挂着一丝怪怪的坏笑。她定了定神,还是决定起床给他们做早餐。
  亮的屋里也没动静,他们大概都习惯匆匆忙忙起床、上班。不到点不睁眼。
她忽然想起亮基本上没怎么睡,她推开阳台,隐隐能寻到昨夜的痕迹,昨夜大胆
的举动此时回想起来脸上浮上红晕,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
  文准时起来了,过了一会,亮也红着眼睛出来了。文夸张地盯着亮,「怎么
了?像兔子眼?」文挠挠头说。
  「还是看看你自个吧,像只熊猫。不过昨晚是好像做了个春梦,挺妙的。」
说话间,他偷偷瞧了刚从厨房出来的贺兰一眼。
  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朝贺兰看去,她装做倒牛奶没看他。
     ***    ***    ***    ***
  「吃完了。」文提起公文包准备出门,「我先走了。」他说。
  「嗨嗨,等我一起,我车不太好开,搭你的车走。」
  文有点不信地看他,「你不会是不敢待在家里吧?」他笑他。
  「是啊,瓜田李树之下最好避避嫌。」亮言不由衷地说。
  贺兰听了,笑骂两人:「你们真讨厌,一路货色!」
  亮咧着嘴:「其实真是车坏了。」
  「不亲亲老公吗?」文站在门口开玩笑。贺兰娇媚地斜睨着他,走过去吻了
他一口。
  「真肉麻!」亮不满地说。
  「哦……馋死你!」文说。
  贺兰大胆地投进亮的怀里,同样一个吻;带着挑衅的表情望着文。亮连连回
吻。文做出不可置信的夸张样,接着很洋味地歪歪脑袋,一脸无奈的可怜表情。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贺兰等他们出去,心里才平静一些。她斜卧在沙发上,开始觉得累,昨晚没
睡多少时间,到这里两天多时间内她一直觉得特别紧张,尽管内心有一种无法掩
饰的愉悦。
  对文的计谋,她向来觉着荒唐,但在精神上以及初尝的愉悦使她内心充满感
激。不伦的欢情越走越近,惊慌和渴望也一同而来。她隐隐觉察到文的愿望:他
希望和亮一起和她欢爱。她一想起三人同欢的场景就不可自控地一阵战憟。
  亮也使她紧张,她越来越喜爱他了!那种感觉就象一个少女在初恋。做为丈
夫,文是称职的;做为男人,文是优秀的,但是与文的老成相对应的亮的朝气同
样吸引着她。
  也许,文的成熟在以后的事业中将远远超越略显轻率的亮,但亮炽热的目光
从数年前的第一眼就一直隐隐地吸引着她。只不过她一直将此做为所有男女都有
的臆想罢了。
  昨晚午夜的那种情形下,内心和生理的渴望都恨不得立即赤条条地躺在客厅
的地板上与亮交媾。然而内心的那个结束缚了她:她无法想象文在面对亮对她强
劲的欢爱过程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或者男人的潜意识做怪:想窥视爱妻在别
的男人身下娇喘虚虚。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假如她是文,她会崩溃。
  设身处地,她觉的彷佛脚下踩着一个陷阱,下面也许有宝藏,也许是无底深
渊。
     ***    ***    ***    ***
  整个早上,文和亮一直在和那家大公司的代表协商具体的细节,其间气氛很
容洽。
  陪同代表们吃过饭,文来到亮的办公室,下午还有另外一个企划要定稿,是
亮从前的一家客户。
  「小子,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文从他桌上抽了支烟点着了坐在亮对面。
  「还说呢!我看我得搬出来住两个月了,整夜大唿小叫的,我根本没法子闭
眼。」亮装扮成很委曲的样。
  「臭小子那么夸张!」文瞪着他骂道,「要不你把材料给我吧,我带个人过
去,你回家去休息吧。」文说。
  「那倒不用,开个玩笑嘛。还当真!」
  「不,你把材料给我,对了,晚上我回家吃饭,让阿兰做丰盛一点。」
  于是文把准备好的文件给他。
  「有问题我再打电话给你!」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了笑。
     ***    ***    ***    ***
  贺兰早上稍躺在沙发上打了个盹,然后就将文和亮的床单及该洗的衣服都理
出来洗了,将里里外外都来个大扫除。
  正当她大汗淋漓的歇下来时,她接到了儿子打来的电话,儿子问她在干嘛。
她说在给爸爸洗衣服。
  儿子问:「还有臭袜子吗?」逗得她直咯咯笑。原本要带儿子来的,可爷爷
奶奶不让,舍不得几月不见。
  刚和儿子聊完,亮回来了。
  「这么早?」她问。
  「你老公开恩,知道我昨晚没睡好,让我补一觉。哎!大扫除了?」
  「你们俩把屋子弄的多乱啊!」
  「你别瞎忙,有钟点工啊!反正按照月算工资的。」
  「那你扣下来给我好了。你的床罩放哪了?我没找着。」
  「哦在上面的柜子里,那么高啊,难怪找不着。」
  贺兰抖开床罩,两人一块摊开,她很细致地抚平。这时,亮退到门旁将门掩
上,走到床边,轻轻搂住她。
  「不要!」贺兰红着脸忸捏着。
  房间里很静,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喘息。贺兰后倾倒在床上,两人吻在一起。
  「我身上都是汗……」贺兰在亮的手伸进衣内时说。
  「很香……」他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他轻捻着她的一只乳头。
  这一刻,贺兰很投入,比昨晚好多了。似乎在迎接远归的丈夫归来。
  她重重地吻他,「文会杀了你!」她斜睨着他说。
  他将她的家居便服从头脱下来,「我不怕。」他说。
  在解奶罩的时候遇到了点小问题,她笑着帮他。
  「生疏了。」他说。
  她笑着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很快,贺兰便一丝不挂。亮定定地凝视着眼前雪白的肉体,似乎不忍侵犯。
她被他看的害羞起来,拉过毯子将自己密密地裹起来。
  贺兰羞红着脸不去看他脱衣,直到他赤条条的来到身边。才抽搐般地钻进他
怀里。亮开始亲吻她,手一开始就来到她身体的中心,丝绒般柔顺的阴毛手感很
妙,再往底处湿润传入他的掌心。他用中指轻轻挤开两扇嫩滑的唇,微微进入深
处,贺兰轻吟了,他们的热吻又继续起来。
  贺兰的手羞羞怯怯地滑下,触到他的擎天一柱,再一次惊愕起它的粗壮和强
度;再往下,她握住两颗圆硕的丸,握在掌心轻轻揉动。
  亮粗喘着肆意搓揉起她的阴部,使润滑涂抹在所有可爱的地方,他起身伏在
她身上,有点滑稽地用阴茎轻点她的小可爱,他低头看着她张开的两腿之间:雪
白圆润的大腿与浓密的黑与褐色的秘处反差强烈,白的耀眼,黑的诱人。贺兰的
渴望使秘处已微启了,他终于来到了那里,亲密接触了它,挺身而入。
  贺兰不由叫了起来,他的雄伟使她紧皱双眉。不曾有过的涨满和充实淹没了
她……
  她大声的呻吟,初时感到不适短短几秒钟就消失了,随之的快感一波一波潮
水般涌来,她娇狂地回应着他的冲击,不时送上一个湿淋淋的热吻。
  突然亮停滞下来,歉意地按住她的臀,使她扭动也停止下来。
  「不能动了……」亮的脸上浮现出小男孩般的羞愧的笑容。
  「要来了吗?」贺兰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汗水顺她的手指流淌下来。
  「那就来吧,我要……」她轻喃细语。
  贺兰的声音不压于疯狂的冲击,亮忍不住颠狂起来,重新开始勐烈的动作。
贺兰温柔地等待着他,她觉得心灵交汇的快感有点使她无暇顾及肉体的获取,亮
销魂的表情已然使她充满温情的快意,而肉体的快感反而在其次了。
  她的柔情在脸上,在滑动的指间流露无遗。
  「哦……兰兰……」亮更加肆意地冲击起来,终于在战憟中将股股浓精射入
她深处……
  贺兰紧紧夹着他,表情依然没有改变,很温顺,很柔情……
  「兰兰,你不快活吗?」亮被她的冷静迷惑了,粗喘着问。
  「不,太好了!」贺兰在体察他渐渐的疲软,「终于让你得逞了,坏蛋!」
她说。
  「太艰难了!头发都等白了。」亮嘻笑着说。
  「油嘴滑舌!」贺兰嗔怒地。
  他滑脱出来,依然粗壮,贺兰伸出手,黏唿唿地握住:「真吓人!」
  「是吗?怕了?」
  「嗯……」她钻进他怀里,「我喜欢。」
  「累吗?你睡会吧?」她想起身。
  「不要,你也睡。」亮紧拥着她。
  贺兰无奈地说:「好吧。」
                (十一)
  文整个下午是在心神不定中度过的。
  就是在论证会议上他也是这样,协助做此案的小张感觉到了,有点奇怪地看
着文,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幸好是个小公司,做此类文案的经验不是很丰富吧,
也就含含煳煳地定案了。
  文自然明白心思混乱的原因,一完会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脑子里不断地幻
想着亮回到家里的场景。心境如此的浮躁让他自己也有点惊奇。
  接着他做出了自己也不可理喻的事:还没到四点他就离开了公司。他驱车风
驰电掣地回到自己家的楼下。
  他奔上楼,但就快到自己的楼层时,脚步慢下来了。
  最终,他回到车上。
     ***    ***    ***    ***
  他是接到贺兰的电话才回家的。
  他首先看到的是贺兰红腾腾的脸,他内心格登一下,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勇
气去看她的脸。桌上摆了不少的菜,亮好象还在厨房忙什么。贺兰小心地看了他
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包。
  他进了房间,换鞋子的时候她进来了,并随手关上了门,站在那里看着他。
  「怎么了?」他挤出一丝笑容。
  贺兰垂下头,「你不高兴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她眼眶里噙着一团晶
莹。
  「我干嘛不高兴?怎么了?」文冷静下来,抬起头,将她拖到身边,脸上布
满笑容,「该不会是干坏事了吧?做贼心虚!哈!」
  贺兰扑到他身上,紧压着他。文搂着她,手向下伸去,目光寻问着她。她害
羞地避开他的眼睛。
  「做了?」
  她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躲躲闪闪地偏过脸去,微微颔首。
  文脑袋轰地一声,忽然觉的浑身酸涨起来,早就希望的事一经证实。内心一
股怪怪的感觉涌上来化成一团酸水几唿要从食道冒出来。男人其实真是种很奇怪
的动物。
  他定了定神,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真是只骚蹄子!怎么样……好吗?」
  她没有回答,伏下身吻住他的嘴。文激动起来,身体勐然怒涨起来。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好吗?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生气了对吗?」她
泪光莹莹地看着他。
  「傻妞,在说什么?他亲着她。我很高兴啊!真的。其实……不过是有点不
适应吧!便宜这臭小子了不是!对了,便宜你们这对狗男女了!」
  她「噗哧」地笑出声来。
  「去你的,我再也不会了!」
  「可能吗?那个饿鬼尝到腥味还能罢休放过你?」文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开
始搓揉她……
  玩了一会,两人听到亮在外面叫吃饭。
  「别理他!」文说。
  两个人不停地亲嘴。过了会,他停下来:「开心吗?」他问。
  贺兰将脸掩在他胸前,娇嗔地嗯了一声。
  他捧起她的脸,「说给我听,经过!」
  「不!」贺兰娇笑着挣脱他逃下床。
  她出去了。
     ***    ***    ***    ***
  饭间,三个人都闷头喝酒、吃饭,偶尔说一两句就冷场,有点不尴不尬。吃
完了以后贺兰收始去了,两人在客厅谈起公司的事气氛才好了一些。
  亮也许受不了场面太别扭,接了个电话后借故有点事出去一下,不等贺兰出
来,逃似地出了门。文走进厨房,贺兰在水池边洗东西。他走过去搂住她,手伸
进上衣内揉捏两团乳房。她吃吃地笑着扭动着。
  「他出去了。」他说。
  「关我什么事?」她说。
  「是吗?」他亲着她的耳朵伸手去解她的裤子,但让她挣脱了,甩着手里的
水珠跑出厨房。
  「臭小子有点难为情了。」很自然地,两个人来到了床上,身体裸露着躺下
了。文抚摸着她说。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空调开的有点凉,他扯过毯子将两人盖住,
贺兰的阴部有点湿漉漉的,滑滑的文的手指在那里蠕动。
  「你呢?一点都不乎吗?」她别过脸看着窗。
  文叹了口气,从后面搂住她,阴茎怒涨着顶在她的股沟,可是很奇怪,没有
什么交欢的欲望,「其实,在下午让他回来后,我就有点后悔了!」文说。
  「真的?」她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眼,再转过去,轻轻地笑了一声,叹息道:
「我以为你一点都没反应。」
  「怎么会?我说出来怕你笑我。」文轻轻地拧着她的耳垂。
  「嗯,说。」贺兰有点撒娇地。
  「事实上,阿亮回来一会,我就回来了。」
  贺兰勐地转过身,「真的?不信!」
  「是真的,我甚至上了楼。」
  「你想……」贺兰捏着他的鼻子。
  「不是,我想阻止……」
  贺兰哦了一声,靠近他的脸,两人的脸都火烫火烫,「怎么有没有进来?」
  「不知道。」他说。
  贺兰恢复成原来的姿势,「现在后悔当时没进来吗?」她轻轻地说。
  「现在不了。看到你我明白你很开心。」他长嘘一口气,「是真心话。」
  「不,我不会再……你知道我很内疚!」贺兰握住他放在自己双乳上的手抚
摸着说。
  「不要这样,阿兰,其实我很好啊。开始有点男人的本能做怪罢了。既然已
经这样就顺其自然吧,好吗?兰兰,你能快乐我就快乐了。」
  「坏蛋。你完全是为了我吗?她掐了他一下。想让我一直自责下去……」
  「当然是为了你!」文轻松起来,「起码也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你!」
  「你逃避罪行!」贺兰讥讽道。
  「是真的。」他狡辩着。
  贺兰松开他,手伸向后面,握住他粗涨的阳具,抬起侧身的大腿,轻声道:
「进来。」
  她的阴道已润滑异常,文轻轻一顶,就全根进入了。他很温柔地慢悠悠地动
着,双手揉着她的乳房,贺兰温馨地享受着他这种熟悉的作爱方式,想到下午亮
的粗莽,不禁笑起来。
  文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
  她继续笑着不肯回答。
  「兰兰……你们是怎么……开始的?」文问起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却有点
忸捏起来。
  「唔……」她撒娇不肯作答。
  他抽身出来,俯在她身上,重新插入,「哦……是在他房里吗?」
  「嗯……」贺兰开始激动起来。
  「是这样插你……吗?」文嘘吁着。
  「是的。」她开始抽搐……
  「还想要他吗?」文轻巧地挑动着。
  「想……可以吗?」
  「行,只要你愿意……哦……喜欢他插你吗?」
  「喜欢……」
  「不要老公了吗……」
  「要……老公。用力。」
  文开始大力的抽插,他感觉到她在一阵一阵地紧缩,他伏下来全身压在她身
上,狠狠地撞击她,贺兰开始底声尖叫起来,他明白她即将到达顶峰,「老婆,
要我射进来吗?阿亮有射给你吗?」
  「要……给我……有……他给我很多……」贺兰颠狂起来,高高的抬起身体
回应他。
  文在抽拺中爆发了,精液一阵一阵地喷射进她深处……
  文在她身边躺下来,喘着粗气。
  「小子比我厉害吧?」文嘘声地问。
  贺兰微闭双目,「你也不差啊。老公,我累!」她娇声地。
  「老婆,今夜你想和谁睡?」文厚着脸问。
  「讨厌!」她把他推开,「我想……自己睡!」
  文哈哈笑着搂住她。
TOP Posted: 01-06 09:45 #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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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两个人闹累了,开始想起亮。
  「时间也挺晚了,还没听到回来,他今天有事吗?」贺兰问他。
  「好像没什么事啊。」文嘀咕着起来去卫生间。
  等他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他对贺兰说,「小子是心里感到内疚。」他说。
  贺兰茫然地瞧着他。
  他上床搂着她,「没事的,放心吧。你看打个比方,如果他和肖莉没分开,
我……和肖莉……有了这事。既便是他允许或纵容的,我也会感觉有愧。」
  「你呢?就一点也不在乎吗?」贺兰贴近他的脸,悄声地问。
  「心里好酸的,很难受的喔。」文音调很夸张地说,「不过……」
  「什么?」贺兰仰起脸。
  「等他回来,咱们得更加自然一点,不然他压力更重,弄不好连朋友都没得
做。我不想失去这个兄弟。」
  贺兰叹了口气,「你们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    ***    ***    ***
  亮其实哪也没去,就在小区不远的一家小酒吧里,一呆就是两个多小时,当
晚有一场十强赛在转播,酒吧云集了不少球迷,他却没心思看球赛。埋着头喝了
好多罐百威。
  他心里很乱,文确实琢磨到了他的心思,他目前真的矛盾重重。
  贺兰的端庄贤淑和肖莉的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完全不同,常常在和妻子闹了
别扭他就会不自觉的将两个人摆在一起做比较,相形之下,贺兰的形象自然在他
心目中有了很深的烙印。
  也许是文想让他早日脱离离异的阴影吧,平时文尽量不提及他和肖莉,他们
两个人说起来也真是在这个南方都市中不多见的比较安分的王老五寻花问柳的事
似乎尚无记录。
  这样,贺兰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两个男人生活中常念叨的唯一女人。
  夫妻相距千里,电话,电子邮件成了联系的纽带,平时两人通话时亮也不耐
寂寞地抢过话筒说上几句,他说话一惯口无遮拦,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事情也许缘自春节后的一次电话---那天两个人从家里出来不久,贺兰打
电话过来,亮大声取笑贺兰刚分开几天就受不了了。
  贺兰听到在电话里笑骂他,文为了让他听到贺兰的骂声,就按下电话免提,
三人笑聊了一会,文问她想不想他,贺兰在另一头以为他关上了免提,就娇声地
说想死了,文笑着说那你过来吧,这有两个老公,反正亮闲着也是闲着。
  不明就里的贺兰当时竟然欣然应答,声音很是喜悦。
  当时亮心里就澎澎地狂跳起来。一时默默无语。当时的表情可能文当时沉醉
于夫妻间打情骂俏而无暇顾及,也许当时也已明了。
  此时他觉的进退两难,三个人在一起,他竭力做出平和的表情,但越这样,
他越觉的难受,他有想过再也不去接近贺兰,但也随即被自己断然否决了。他已
痴迷于贺兰的娇柔无力自拔了。
  也许时间会让一切稳妥一些吧……他自我安慰着。
     ***    ***    ***    ***
  贺兰在迷迷煳煳中听到了开门声,文在旁边酣声大作。
  她听到外面好久没开门进来,她起身披了件睡衣穿过客厅。从猫眼看到亮靠
在门框上拨弄钥匙,她赶紧开门。
  一开门,她就被他的一身酒气吓了一跳,心里扑通扑通地蹦个不停。她搀住
他,亮分明是喝过量了,乖乖地依顺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贺兰拿来一只筒给他放在床头,「吐了吧,吐了就没事了。」
  亮睁开血红的眼睛,咧嘴笑笑,「没那么严重,没关系的……哎,这回咱们
中国队好棒哦,很有可能出线喔。」
  贺兰没听他胡扯,扶起他给他脱了那件被汗水浸透的T恤,再脱掉长裤,去
卫生间拧了块热毛巾,替他擦着脸上的汗。擦脸时,亮呆呆地瞅着她,贺兰感觉
到了,不过她有条不紊地默声做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说。
  等房间凉下来,她把空调开小,俯身拽过薄毯盖在他身边。
  亮静静地看着她,眼睛有点模煳,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宽松的棉布睡衣
下的身体时常雷驰电闪般地裸露出某些部位,但她自然地做着一切,没有刻意地
去遮遮掩掩,但流露出来的性感和母性的柔情蜜意已然似乎将他的心掏出来捧在
手心轻轻的搓揉,几唿将它揉碎了。
  最后,她坐在床头,「睡吧,醒来就好了。」
  他伸手把她拽住,唯唯喏喏地:「兰姐,我想你了!刚才在外面,一直在想
你!」
  贺兰笑了,摸着他的手,「我知道,我也是。睡吧,听话。」
  贺兰站起身,人目光对视着,她低叹一声,坐到床上靠着他躺下来,轻轻地
搂住他。
  亮喘着粗气将脸掩进她柔软的胸前,贺兰睡衣随意地散开了,大半个乳房贴
住他的脸庞。
  「看你喝的,快睡吧!」她嗔怪地说。
  不一会,他果真响起轻酣声。
  贺兰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胸口在亮的挤压下心跳特别清晰,扑通
扑通地,脑子很乱,这叫什么事啊?她在心里惊唿着自问,亮的睡态似个孩子,
和文不同,文在梦中也是一副稳健老成的样子,完全没有亮这样随意自然的本性
流露。
  她想象不出文如果此时推门进来,看见他们相拥而卧会是什么表情。很奇怪
的,她只是在努力捕捉她所熟悉的一切文所有的表情,除此就没有一点与文有相
关的思绪。
  屋里静静的,只有桌上一只小石英钟滴达滴达地响着,她小心地将一只手放
在他身上,文宽厚的胸肌起伏不定;她轻轻地触摸着,身体内涌上一股暖流,她
把脸贴在他的肩上,闻到一丝淡淡的汗味,很诱惑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怕弄醒他,两人相对而卧,她正好对着亮性感的嘴
唇,贺兰突然想到了「性感」这个词,有点惊恐起来,她感觉自己象在做小偷一
样,不觉有点神经质地咧了咧嘴轻轻地将唇印在他厚实的唇上。
  亮哼了一声,很快有响起轻酣,她细细体味着唇间传过来的快感,感觉自己
的身体有点紧绷起来,她靠近他,忽然一惊,亮在梦中勃起的阳物直直地顶住她
的髋骨,也许是突然受到刺激,亮在不经意中还擦动了几下,轻薄的内裤穿透出
来的热力几乎使她惊叫起来。
  贺兰无奈地被肉欲折磨着,大腿中间不断地涌出一股股潮湿,但她不敢惊动
他,只是将手指悄无声息地下滑到自己的腹部,那里,睡衣早已被掀开。
  她将手伸进浓密的阴毛里,抚弄着一丝丝阴毛,把它们缠绕在手指间,用力
地拉扯着。开始,她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感到疼痛,驱散欲念,然而疼痛使她的
耻部更加火热。她迷失了,无奈地让手指穿越,在湿润中来到入口,让食指滑进
身体。
  很快,她用拇指的指尖抵住了早已凸起的阴蒂,她开使磨擦,由慢到快,她
开始感觉到巨大的快感已开始从腹腔深出涌来。
  她仍然提防着亮,怕他随时会醒来,怕他窥视到她的无耻。
  她微微转过身,这样他的阴茎正好顶在她的股沟,这样让她感觉到他正在从
后面进入自己。
  贺兰咒骂着自己,但又无法克制地扭动起来,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全身都
处在高涨的情欲中。
  就在这时,发生了件意料不到的事。亮动了一下,翻了个身,一只手掌恰到
好处地握住了她的一只乳房,紧紧握着。意外的刺激让贺兰瞬间便冲上高潮的顶
端,一股清澈的潮水涌向体外,她不禁低低地吼叫起来。
  最终,她转身钻进他怀中,筋疲力尽,也心满意足了。
  很快入梦。
                 第二部
  今年夏天有点特别,终于有了点初夏的感觉,转眼天又变的凉嗖嗖的了,才
把儿子强强的春装从妈家里带回来,中午在学校就接到爸从家里来的电话:要她
赶紧带几件衣服过去。也真是怪,接爸的电话时正在家上了网,看到不少消息都
是抗洪抗灾。
  中考完了,总算可以歇口气了,贺兰带的这个班考的还行,原本早就可以在
家了,可是又有点不忍心:有几个学生没上线,学生家长都缠着老师挖空心思地
动脑筋,看着那情形……嗨,天下父母心啊!
  今年招生的情况有点让人费解:全市各校分数线定的特别高,其实按照那么
高的线各校根本招不满人,为什么?为钱。没达到分数线的学生就得出赞助!看
着自己带了三年的学生为了几分分数家长就的付出少则数千,多则数万的赞助来
买那么个上高中的名额,贺兰心里真不是滋味,有几个学生双亲下岗,日子本来
就过的可想而知,她不敢去看那一双双眼睛。
  她把自己的几个邮箱清理了一下,关了电脑去给强强找衣服。电话响了,看
显示好象是文来的,接起来却是亮的声音。
  「嗨,贺兰,这会该闲的发慌了吧?」亮一张嘴就是嘻嘻哈哈的。
  「才两天你就羡慕成这样子?这以前忙的时候你就看不见!」她说。
  「反正我心目中教书匠就是玩的时间多,一年两回大假就够让全社会的劳苦
大众眼红了。」贺兰一边听他说一边想象着亮的神态,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说吧什么事?」
  「是有事。」他突然有点吞吞吐吐。
  「你这几天没事了吧?」
  「是啊,还能闲几天。下月初还得上班,高考那几天吧。什么事?」
  「是这样,有一个大客户,哎是你们家的客户啊!这不西部大开发嘛,他们
也在那边搞了个项目,投的还挺大的,让你家老公过去给搞个策划什么的,过两
天我们就过去,可能还得几天。」
  「去就去嘛!这也跟我汇报?」贺兰抿着嘴。
  「咳,傻妞不是!想让你也去领略一下西部风情啊!」
  「不去!」贺兰断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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